李持安想要她的承偌。
回到京都后,他敢肯定,他肯定看不到她的身影。
“会陪着你。”她回道。
不远处传来了声响,匆匆说完承偌的女人离开,李持安呆站在原地。
这日过后,李随就计划着哪天回去。
堆压的事务让她没有时间再停留几天。
怎么来的,她们便怎么走。
……
这日。
仆从将东西陆陆续续搬上去。
李持安待在屋内,安静地坐在窗户旁边,看着河面上的水波。
甚至无聊地开始猜测什么时候才能离开。
侍从们进进出出,擦拭屋内,整理着公子的衣裳。
除了在祭祀那一天的粘人,李持安又恢复成往日里的模样。
温婉,矜贵。
不再像之前那样,偷偷跑到云竖的房间里,借着送东西的理由去亲昵她。
离京都越近,李持安的焦虑便越多,甚至觉得船的速度越来越快,比上次还要快四五天。
船舶靠岸的那天,云竖便提出离开。
李随自然知道她是为什么,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让她先走。
在下船时,云竖就与她们分别。
李持安下船时,还在四处张望云竖。
“上马车吧,她走了。”李随说道,“记得绣好嫁衣,不要老是跑出去。”
她提醒他,因为后面她可能没有时间。
殿试已经过了,她现在要去处理那些东西。
“公子,上马车吧。”淞朱在他旁边说道。
李持安被扶着上了马车,罕见地有些茫然不知所措。
……
云竖回到府上,就看见了坐在大厅的父亲。
她有些惊讶,将手上的东西交给旁边的仆从,走上前去。
“父亲,你怎么来了?”
云父不语,同云竖一模一样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,带着生气。
云竖知道他生气了。
“父亲,信里的事情说得很明白了。现在不可能回去的。”她示弱道。
“那为何不提前知会”他说道,“我只有你一个孩子。”
他的眼睛突然猩红起来,责怪她一去不返,甚至还要入赘到别人家。
明明他只有她一个孩子,往后要依靠她。
如今她不回去了,难道那些家业要留给那侍夫生的女儿吗?
那浅色的眼眸里带着埋怨和责怪,竟然捂脸哭起来。
云竖有些不知所措,她安抚道,“这并没什么。”
“你让芜衣怀上你的孩子。”他突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