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要你回去拿租房合同看看,你自己住的有多少面积?”他困惑。
秦朗说:“我没有在家里裸奔的爱好,只有在洗澡之前才会做那种事。”
两个人莫名被他说得好像在偷情,徐时行纳闷:“你要做哪种事?”
“脱衣服啊。”秦朗嗤笑。
徐时行深吸一口气,突然有些警惕,貌似自己被自己挖了个坑。
可这里说到底是他的地盘,人家能做什么?
要是有哪里不对,他可以站在屋主立场,直接把人赶出门。
思及此,徐时行放心下来,张牙舞爪地继续做对。
“行,那去我的浴室。”他没给秦朗留余地。
公寓总共七八十平,设计成了独居房型,卧室、书房和衣帽间一应俱全,厕所靠在卧室旁边。
有单人浴缸也有淋浴区,干湿分离做得很好,水池旁摆着洗漱用品,无声地说着此处长期是一个人居住。
徐时行以前觉得这里很宽敞,如今突然冒出一个男人,他缩在角落竟感到有些拥挤。
那些酒的品质都是上乘,宿醉的第二天没觉得头疼,胃也不大难受。
就是昨晚有过断片,徐时行只记得怎么来到了这家酒店。
之后他如何找到房间,又如何照顾自己,统统没有印象。
徐时行纳闷着,伴随理智逐渐回笼,人也有了点精神,想翻个身继续玩手机……
为什么一动弹就感觉浑身都疼?!!
等等,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,迟钝地继续想。
腿好像不太听使唤,稍稍抬起来就忍不住颤……
这一缕痛意好似某种指令,让徐时行登时清醒,被蒙蔽的时觉也跟着恢复。
身上酸软又无力,有几处还隐约刺痛,徐时行茫然地望向周围,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人没脸多看。
从窗前到沙发再到床边,到处散着皱巴巴的衣服和配件。
甚至还有七零八落的计生用品包装。
并且已经被拆开了。打完字,他点击发送,再看着眼前繁盛的花花草草。
他让秦朗止步:“今晚不用送我到公寓了,这里治安不错,你别这么客气。”
“明天你会翘班吗?”秦朗没转头回去。
徐时行道:“我为什么要避开你?你收拾好自己的床,别让我再看到怪东西。”
秦朗听完很稀奇:“原来我的床在你管辖范围内了。”
话音刚落,徐时行又想去瞪他,琢磨了下,硬生生地按捺住冲动。
两人走过开满鲜花的栅栏,秦朗手上多了一束茉莉,徐时行瞧见了,在心里数落他小动作真多。
本市的治安环境非常好,夜间也可以放心出行,只是不远处有几家夜店,偶尔有酒鬼在街边撒野,出不了问题但会闹心。
走回去的路上,徐时行凑巧碰上了一个,那人多看了他几眼,嘴里嘟囔着似乎想搭讪。
但他还没来得及上前,先注意到徐时行身边有个高大男人。
男人的气场非常强,有着久居上位养出来的疏离和傲慢,发现他在观察这里,凉凉地扫过来了一眼。
仅仅是一眼,酒鬼怂巴巴咽回了话语。
“话说我同事做手术,这两天我可能没法来,到时候看看情况。”
徐时行没注意到周遭情况,向秦朗打好招呼:“你弟是什么时候走?”
今天是周三了,秦朗回答:“周五。”
有概率完不成任务,徐时行欲言又止,再听到秦朗言简意赅地说:“工作要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