丸井文太刚从比赛的地方赶过来,下飞机后打车直达墓地,他在路上还想着可能是仁王的恶作剧,但真的看到现场后,一切侥幸都破灭了。
他远远站着不敢上前,有冬日的寒风吹来一两岁悲伤的抽泣。
像一个美好梦幻的泡泡,啵的一声消失了。
墓碑上刻着他们熟悉的那个人的名字,留给他们的也只剩下这个名字,和无数过去属于他们的回忆。
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在墓前站了有一会了,褚发青年由于太久没有眨眼,眼眶已然变的通红,他似乎在尝试利用这种方式,让风吹干自己的泪腺。
“我明明知道的……”
太宰治相对显的冷静,又或许是已经过了最情绪激动的时候,“知道什么?”
中原中也呼吸又重又慢,缓慢挤出这句话:“那天,十年后火箭筒……打中他后,没有十年后的他被传送过来。”
“嗯。”
太宰治浅浅应了一声,此情此景下,他平静的倒显得有些冷血了。
中原中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咆哮道:“所以你也是知道的!!为什么——”
太宰治依旧平静地垂眸看他:“所以中也你现在是想要冲我发泄自责与怒气吗?”
“……”中原中也瞳孔颤动着,他的手也在颤抖,可他现在除了无能狂怒外,什么也做不了,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——
他当成不应该听从对方的劝说留在横滨,他应该一直跟在他身边保护他的!!
这样至少他不会,不会是被一颗小小的子弹夺走性命——
“况且,说不定还有转机。”
太宰治在中原中也猛然睁大眼的时候,松开他的手,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墓地角落的白发墨镜青年。
降谷零也来出席了好友的葬礼,他还在葬礼现场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
中原中也在葬礼开始前,也来找他问过凶手在哪里,大有直接闯入组织基地把人碾碎的架势。
降谷零在片刻停顿后道:“……那个人已经死了。”
最后他没有看到,但听说是那位亲自动的手——
原本想上前的降谷零,默默将自己的身影隐至人群后。
相比极度神秘的前任首领,组织现任话事人虽然不好见,但也露过几次面,听说对方偶尔还会自己执行一些任务……
那个背影他不会认错,Gin居然也来了这里。男人正点燃一支烟,也不抽,只是夹在指尖出神望着墓碑方向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不过现场有重力使,对方单枪匹马,应该也不是冲着报复叛徒家属来的。
琴酒的确对君度酒很特殊,不知不觉已经超过了拿对方当替身的范畴。
他平日里究竟是如何看待他的,那些相处的日子里,还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吗?
这一切随着一个人的离场,已无从寻觅。
这时有个很行事高调夸张的人出现了,尽管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来,对方只身一人到现场,只怀抱着一捧花的行为已经很低调了。
那是一捧尚带露水的白玫瑰。
花瓣像绸缎一样层层叠叠,绽放着生命的美丽与纯洁,可惜天气寒冷,它花瓣上凝结的露水,一接触寒冷的空气,很快就冻结成了冰霜。
紫灰发青年穿着纯黑的高定西装,领带打的很整齐,就是放下花束时动作乱了一拍。
迹部景吾结束网坛的征程,继承了家里的证券公司,他的脸最近经常出现在财经板块的报纸或媒体频道。
“真田啊……”
迹部景吾有很多话却说不出来,转身离开墓碑前,由下一个传达自己的怀念,却发现来人是手冢国光。
手冢国光也还在打职网,与他对视了一眼后,放下自己手中的花束,安静地在墓前站了一会,而后向那边的真田老爷子替祖父传达节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