祛机眼睫极长,在那玉白清逸的面容上投下几重阴影。许是夜晚的缘故,如今他已收了灵力,惟余烛火的光忽明忽灭,映得他那素来温煦儒雅的面庞染上些许幽暗。 他貌似应该没生气? 季姰一时说不上来失望与否,轻吐了口气,抿出招牌梨涡来,故作惊喜道: “大师兄怎么来了?” 如她之前说过的数次一般。一样的佯装惊讶,一样的疑问话语,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,什么也没发生。 人为什么可以如此避实就虚? 沈祛机面色不显,转而越过她,走到一旁的谢既面前。 纵然沈祛机向来是还算好脾气——不在乎自然就没有脾气,与人相处也事事周到,但到底是实打实的剑道魁首,单论修为的威压就已可怖非常。 他虽未用灵力威压,好歹当了这么多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