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软的毛毯,一张明信片摊在膝头。她用钢笔写字,一笔一划。 天主教堂里充满松柏的气息,那些缓慢哀悼的吟唱声让她总是想起了父亲昏迷前的样子——那封只有几行字的信托书。 她低头写下:“希望你好。 —安琪” 信封口贴好后,她犹豫了几秒,又在背后补上一行字。 —— 纽约的凌晨,灯光透出中央公园南侧公寓高层的玻璃帷幕。沉惜恩刚下完视频会议,站在书房窗前喝着冷却的咖啡。 他的秘书早些时候递来一张来自意大利南部的明信片。 “波西塔诺。”秘书低声说,“寄信人是……安琪。” 他接过卡片的那一刻,指尖轻轻顿了顿。 他不曾想过她会寄来手写的明信片。 他翻过卡片,看...